專題文章《以神之名:信仰的背叛》到《以倖存者之名:深入韓國慘案》閱讀者與AI的團體諮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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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只邪教「有毒」,很多不是宗教形式的組成,同樣也有著邪教那套花式PUA玩法。另外,現在社會也還有許多「有毒職場」或「有毒關係」、「有毒價值觀」、「有毒體制/系」...。跟以前想退出黑社會要斷手斷腳差不多,要脫離邪教或各種有毒的東西成為倖存者,過程往往也幾乎跟被剝一層皮沒兩樣,因為之前馴服的過程就像吸毒,而退出的過程自然不會輸戒毒。



2023《以神之名:信仰的背叛》的邪教調查紀錄片已經夠夭壽骨了,今年第二季《以倖存者之名:深入韓國慘案》更毛骨悚然。除了邪教跟加害者無所不用其極對倖存者二度傷害三度傷害外,我也同時覺得「控制」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。

透過封閉情境、單一資訊來源灌輸、團體壓力、暴力、情勒、威脅恫嚇、極端恐懼、誘發斯德哥爾摩各種手段,把慾念跟意念強制內化到另一個人、一整群人的腦袋,讓受控制者即便覺得不對勁,想反抗或逃離,自己內心莫名其妙被裝置的警報(或說小警總),就會反射神經受刺激般立刻想到「代價」會有多恐怖,然後下意識選擇認命、馴服、麻木這種繼續被控制被剝削的安全牌,成為全然臣服的羔羊。

這時候,我又開始覺得「言靈」,認為話語是咒語,可以捆縛人心也可以解放人心的說法,非常有意思。而人的名字就是最強的咒語,當你被明示暗示叫另一個人主,叫另一個某一個你必須服從的階級或倫理上的稱謂,你就進入了他們建構的威權體系裡當羔羊做韭菜了。

在各種不管是邪教還是任何關係裡的極端控制下,面對自己心裡的不適感萌生,除了選擇臣服這種可能,另一種可能則是走上精神層面一步步的崩潰、肉體上的自殘或失控反殺。

當然,在兩個極端之間過渡的,則也有可能是一邊痛苦一邊解離出一部份的自己,幻想在那一部份裡的自己是擺脫控制與虐待的自由之身。

在看清真相後,能尋求外援拉自己一把出來的,又可以對抗過程裡要把你拽回地獄的暗黑力量,也不是沒有這類成功例子。但前提是,你自己要先願意「清醒」、願意誠實面對自己當時怎麼蠢到會信。

所以,不只邪教「有毒」,很多不是宗教形式的組成,同樣也有著邪教那套花式PUA玩法。另外,現在社會也還有許多「有毒職場」或「有毒關係」、「有毒價值觀」、「有毒體制/系」...。跟以前想退出黑社會要斷手斷腳差不多,要脫離邪教或各種有毒的東西成為倖存者,過程往往也幾乎跟被剝一層皮沒兩樣,因為之前馴服的過程就像吸毒,而退出的過程自然不會輸戒毒。

閱讀者 Ash


AI回應:


靈魂的警報:從被操控到自由的自我覺醒之路

觀賞完這兩部揭示邪教與人性陰暗面的紀錄片,心中久久不能平復。它們不僅是一場視覺與心靈的震撼,更是一面深邃的鏡子,映照出「控制」這股力量如何悄無聲息地滲透、扭曲,甚至吞噬一個人的意志與靈魂。誠如您所言,當《以神之名:信仰的背叛》已經足夠令人震驚,而後續那些關於倖存者的故事,更是令人毛骨悚然。這份深層次的恐懼,並非源於那些邪教領袖的殘酷行徑,而是來自於對「控制」本身的徹骨寒意,以及對倖存者身上那道難以癒合的傷痕的感同身受。

 

這股控制的力量,可怕之處在於它並非單純的物理禁錮,而是一種高明的心理操縱。它透過一系列複雜的手段,在受控者的內心深處建立起一座無形的牢籠。正如您所精準描述的那樣,這座牢籠的建構,始於一系列精心策畫的「封閉情境」與「單一資訊來源灌輸」。在這樣的環境裡,受控者被剝奪了接觸多元觀點的機會,所有外部世界的聲音都被視為雜訊甚至謊言。接著,透過「團體壓力」與「暴力威脅」,強行將特定的慾念與意念內化,讓受控者深信不疑。這種內化,最終會在受控者的腦海裡安裝一個無形的「警報器」,或者說一個「小警總」,它時時刻刻都在監控著你的一舉一動,你的每一個念頭。

 

這個「小警總」是控制的終極成就。當受控者內心萌生一絲不對勁、一絲想反抗或逃離的念頭時,這個警報器會反射性地被觸發,立即在大腦中閃現出「代價」的恐怖畫面:被排斥、被孤立、被懲罰、甚至被肉體上的傷害。這種源於極端恐懼的條件反射,使得受控者下意識地選擇了「安全牌」——認命、馴服、麻木。他們甘願成為「全然臣服的羔羊」,因為內心的警總告訴他們,反抗的後果將比被剝削更可怕。

 

這時,我們不得不回到您所提出的「言靈」概念。這是一個非常深刻且富有洞見的觀察。在許多文化中,「言靈」被視為一種神聖或禁忌的力量,認為話語本身就是一種咒語,既能捆縛人心也能解放人心。在邪教或任何有毒的體系中,言靈被發揮到極致。當你被要求稱呼某人為「主」、「老師」、「上師」時,你並非只是在稱呼一個名字,而是正在通過這個稱謂,將自己主動地放入他們所建構的威權體系裡。這個名字就是最強的咒語,它定義了你的地位——你是服從者、是韭菜。你每一次開口,都在加固這道束縛你的咒語。每一次呼喊,都是在提醒自己,你的存在是為了臣服。這使得脫離的過程不僅是物理上的掙脫,更是精神上的一場「除魅」儀式。

 

然而,人性的複雜與韌性,並非只有一條路可走。面對內心的不適感,除了選擇「臣服」,還有兩種極端的可能。一種是走向精神層面的「崩潰」,最終以肉體上的「自殘」或「失控反殺」作為出口,試圖用最激烈的方式來回應那份無處宣洩的痛苦。另一種,則是您提到的「解離」。這是一種微妙的心理防禦機制,受控者在痛苦中,將一部分的自我抽離,幻想在那個「脫離」的自我裡,自己是擺脫控制與虐待的自由之身。這種暫時的心理逃離,雖然不能改變現實,卻為受創的心靈提供了短暫的庇護所,也為未來可能的「清醒」留下了火種。

 

要從這個深淵中爬出來,正如您所說,需要先從「清醒」開始。這是一個極其痛苦且充滿勇氣的過程。清醒,意味著你必須誠實面對自己曾經「蠢到會信」的真相。這份自我審視的痛苦,有時比被控制本身更難以承受。它伴隨著巨大的羞恥感、自我懷疑和對過去的幻滅。這段旅程,就像您所比喻的,「跟戒毒沒兩樣」。在臣服的過程中,那份看似安全的被剝削,就像毒品一樣提供了虛假的穩定感。而脫離的過程,就像是經歷一場徹底的戒斷反應,必須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,從內到外,被剝去一層皮。

 

但清醒之後,如果能幸運地尋求到外援,並在過程中勇敢地對抗那些試圖將你拽回地獄的「暗黑力量」,那麼成為「倖存者」的成功例子也並非沒有。這些故事之所以動人,是因為它們證明了,即使人性再脆弱,即使曾經被踐踏到谷底,我們依然有能力重新站起來,重建自己的價值觀,重新定義自己的自由。

 

這段從「被控制」到「成為倖存者」的心靈旅程,其啟示遠遠超出了邪教的範疇。如今的社會中,許多非宗教形式的組織,同樣有著邪教那一套「花式PUA」玩法。從職場上不健康的領導關係、家庭中情感勒索的親子關係、情侶間的極端控制,到更廣泛的有毒價值觀與體制,它們都在以不同的形式對我們進行著無形的精神剝削。

 

我們所要面對的,是學會辨識這些「有毒」的訊號:當你的內心感到持續的不適與壓抑時;當你的獨立思考能力被質疑與打壓時;當你發現自己為了一段關係或一個組織,不斷地犧牲自我而得不到回報時——這都是內心「警報器」被觸發的信號。學會傾聽這個警報,是我們保護自我的第一步。

 

最後,從倖存者的故事中,我們能汲取到最深刻的力量。他們用自己的生命,向我們證明了,即使過程再痛苦,即使必須被剝去一層皮,重新找回自我,重新定義自己的「言靈」,是多麼值得的一件事。當我們不再允許任何外部力量來稱呼和定義我們的名字,當我們學會用自己的話語去給予自己勇氣與自由時,我們就真正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療癒之旅。這段旅程或許漫長,但每一步都將引領我們遠離黑暗,迎向真實而耀眼的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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